HANACAKE

【双黑太中汉化】この扉の先にある光景は苦手だ

 翻译:@可星 

文源:boku

作者:(找到我立马补上)(捂脸哭泣)


刺鼻的药味、睡在纯白干净病床上的人、以及他的手臂上正系着的无数根管子,光是看着就没由来地感觉到一阵自己所没有的疼痛。

而最让人感到内心焦躁的,是陪伴在沉睡人身旁的那抹背影。本应该已经看惯了的、被砂色外套包裹着的背影,现在就像迷路的孩子一样微微颤抖。一直握着那个人的左手的身影,看起来就像是在对神明祈祷。

 

“...太宰先生”

 

搭句话之后、他微微地转动了一下脖子、微显空洞的眼眸看向了这边。

不光是眼睛的充血恶化了、连眼窝处的阴影颜色也更浓了。那个人被运到这里已经过了五天了。在这期间,太宰先生不只是片刻都没离开这个房间,别说吃饭了,连睡觉都没有。

国木田先生和与谢野医生多次安抚他,说:什么都行,多少吃点吧;一会儿就好,去床上睡会儿吧。但他最终还是把两者都放弃了,只是一味的呆在那个人的身边抚摸着他的头发和身体,看着那张日益增白的脸。

 

“啊啊、谢谢你、敦君”

 

看见我手里拿着的装满热水的脸盆和毛巾,太宰先生用疲倦的表情道了声谢。站起来接过它们后,把毛巾浸在热水里又用力拧干,脱掉那个人身上的住院服,开始擦拭他的身体。

 

抱起他的头捞开头发,扶住脖子伸手穿过他的腋下将身体抬起来,擦过肩膀和后背。然后仔细地擦到膝盖和指尖各处,换上柔软干燥的毛巾再次擦拭刚才被打湿的皮肤。

总感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手、为了谁而如此勤快地行动。

 

“呵呵。感觉好点了吗?”

 

发出轻声询问之后闭上嘴唇微笑。虽然在这5天内已经看了好几次,但是看几次都习惯不了,就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忍不住脸色涨得通红。

 

虽然对太宰先生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打算。

 

伸出手接过脸盆和毛巾,太宰先生苦笑着对我说了句:一直以来都麻烦你了。便再次坐在床旁的椅子上,轻柔地握住了他的手。

 

“......懒虫中也、快点起来吧”

 

在关上门之前传到耳朵里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仿佛在哭泣似的颤抖,这声音让我的胸口深处感到一阵一阵的疼痛。

 

 

 

——————爱着他们的人们——————

 

 

 

 

 

走出病房放好脸盆和毛巾,正准备走出大楼,便被在咖啡厅里喝咖啡的国木田先生和与谢野医生叫住了。

 

“两个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坐在椅子上,无力地摇了摇头。

对我的回答,与谢野医生放下杯子,用手托着脸颊,将视线落到桌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把外伤治好了,但之后就取决于他本人了啊。”

“太宰的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不吃也不睡。照这样子下去、在中原先生醒来之前,太宰先生就会撑不住了吧。”

 

想起对方日益加重的黑眼圈、颧骨开始突出的脸颊、放在病房桌子上一点也没减少的果冻和饮料,我又一次叹了一口气。国木田先生在眼镜的遮掩下也略显痛苦地眯起了眼睛。

与谢野医生看着垂头丧气的国木田先生,中指指尖哒哒地敲着桌子,不问任何人,只是喃喃自语地道。

 

“但是......中原中也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都让那个太宰变得那么不像他自己了。”

 

“愚蠢的问题呢”

 

对突然传来的耳熟声音,三人同时投以锐利的视线。国木田先生身后站着一位身穿和服、身材苗条的女子。

 

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尾崎红叶。

 

“一直以来都受你们照顾了,侦探社”

 

看到对方嘴角浮现出削去杀气的柔和笑容以及手中抱着的花束,三人松一口气放缓绷紧的身体。橘色与黄色交织、色调温暖的太阳花花束让人不由得想起正在沉睡的那个人。她大概也是一样吧,纤细的指尖爱怜温柔地抚摸着花瓣。

 

 

 

带她去病房的时候发现太宰先生不见了。明明自从中原先生搬到这里来之后片刻不离身来着,不知到哪儿去了?她将花束推给正在东张西望的我,然后走到床边。

她伸出手,拂去对方挂在脸上的刘海,温柔地抚摩着苍白的脸颊。从棱角锐利的眉毛,到专注的双眼,再到触及的手掌。怜爱之情似乎毫无止尽地落下。

 

“...听说你是为了保护太宰而受的伤”

 

声音里似乎带着冰冷的气息,我倒吸了一口气。

 

溶于周围景色,掩藏了自己身影的异能者从极近的距离用散弹枪袭击了太宰先生。虽然国木田先生用枪打穿了异能者的手,但还是太慢了。我连出声提醒的时间都没有。

一瞬间。砂色的外套被一把拉住,娇小的身体像是要包庇似的来到太宰先生的面前。因为碰到了太宰先生所以无法发动异能,射出的子弹便刺进了中原先生的后背和侧腹。

鲜血飞溅。

 

想起几天前的情景,我紧紧握住手掌。

 

“你对侦探社...对太宰先生、感到怨恨吗?”

 

中原先生对港口黑手党来说,不,最重要的是对这个人来说是多么可爱而珍贵的存在。凝视着中原先生的那双眼睛,比什么雄辩都来得直白。看不到她的眼睛,我低着头问道

 

“虽然嘴上一直说着真的恨得不得了、但本能还是不会说谎啊。”

 

梳拢夕阳色的发丝。带着惊讶、放弃和些许寂寞的声音。

 

“保护太宰那家伙是这孩子自己的意志。如果在他眼前失去了太宰,看着那样子的这孩子反而会让奴家更痛苦。“

 

 

 

 

“打扰了”

 

她最后一次轻轻抚摸对方白皙的脸颊,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与她擦肩而过,与谢野医生走了进来。

实施最初的治疗以及负责检查中原先生身体状况的人都是与谢野医生。虽说签订了停战协定,但中原先生是组织的干部,而且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人性方面暂且不论)还是拥有优秀手腕的医生。亏得对方居然没有要求这边还人回去。

与谢野医生左手夹着本子,一边用右手拿着的圆珠笔敲自己的肩膀,一边无言地交替看着生命监视器和病历。

 

 

“他一直都是像这样、握着他的手不放哦”

 

为了确认脊椎反应,她一边拿起落在雪白床单上的青白手掌,一边低声说着,然后悄悄垂下双眼。纤细的拇指温柔地抚摸着指根的骨节。

 

“在我治疗中原中也的时候”

 

平时总是说出讽刺和揶揄的嘴紧紧闭着,握着对方的力道强到了手指泛白的程度。与谢野医生说。在治疗结束后,告知他虽然不能保证意识会恢复,但姑且还是保住了一条命之后,这才渐渐张开嘴唇,不断地倾吐出那个人的名字。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宰的那种表情呢。比做失去父母的孩子都显得过于小儿科。应该说是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为自己的神明大人祈祷”

 

嘴唇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在病历上写了什么东西之后又说明了中原先生的病情。据说身体恢复得很顺利,根据脑波检查得出的结果是,他现在已经处于无论什么时候醒来都不奇怪的状态了。

 

“别太刁难我了,快起来吧。那个男人一直那种状态的话,我们也会疯的。”

 

写完病历后,温柔地拍着重新盖好被子的中原先生的肩膀,弯下身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

 

 

 

 

咚咚。明显控制了力道的敲门声。

我为了打扫透风,应该是把窗户和门敞开了的。这么有礼貌地敲门,恐怕不是那个人吧。

停下把太阳花放进花瓶的手,我回过头应了一声。

 

“敦,你知道太宰在哪儿吗?”

“国木田先生。不,从刚才开始就不在呢。到底去哪里了呢....”

 

国木田先生耸耸肩说他真是个麻烦的人然后走进房间,坐在太宰先生固定位置的床边圆椅上。从那里瞥了室内一眼,对随处可见的慰问品发出了一声感叹的叹息。

 

“还真是很受欢迎啊”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从连我都认识的大人物,到分不清楚长相的黑西装下级成员。从住院的那天起,探望中原先生的人便络绎不绝。看着走了一波又来了另一波的黑衣男子们,心里却绝对不会感到惊讶。

 

毕竟中原先生非常爱护同伴。

 

虽然以前就是从太宰先生和芥川那里听到的,但前几天,我亲身体会到了这一点。

在之前的共同战斗中,中原先生一边面对自己的敌人,一边时刻注意着同伴的战况。不只是芥川、黑蜥蜴等黑手党成员。我、镜花、贤治、谷崎、国木田等侦探职员也一样。在陷入困境的时候,他总是会不分立场地伸出援手。

 

 

中也他啊...

 

突然间,我想起了太宰先生的话。

在横滨焚烧作战中,曾看到了守护着城市的黑手党。中原先生从因汽油引燃而燃烧起来的火焰中,袒护了可以说是少年的年轻部下。对于这幅样子,他一边咬着大牙扭曲着脸,一边惊讶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说这是手里拿着好牌的人的责任哦。真是傻瓜一样呢。那个孩子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中也的这种行为已经可以称之为一种病态了。”

 

与语言相反,当时太宰先生的目光过于温柔,找不出丝毫的揶揄。

虽然我不明白太宰先生所说的话和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记得,他那镶着扭曲笑容的嘴角,很是悲伤。

 

 

 

“責任……吗。你还真是应该向港口黑手党的人们道次歉,中原中也。”

 

国木田先生的声音带着劝导般的温柔。隔着眼镜投向中原先生的视线也很柔和。

 

“我认为所谓的保护和不靠自己一人挑大梁是同一个意思。毕竟这是一种违背对方信任的行为。”

用指尖推上眼镜,环视杂乱地堆在桌子上的果冻和小吃。然后揉了揉刘海,对睡着的中原先生为难地笑了笑。

 

“对那个家伙也是啊。这次最受伤的、可能就是他了。”

 

 

 

 

然后国木田先生为了找太宰先生走出病房,我重新开始打扫。

房间打扫完后,想喘口气喝杯咖啡,就在我伸手抓住门把手的时候,门突然被往前推开。

 

“你好啊,敦君”

 

随着拖长的声音从门外探头进来的,是太宰先生。

他环视了一下室内,一边说着啊,谢谢打扫,一边笔直走到床边。坐在固定的圆椅上,脸上带着微笑,用指尖抚摩中原先生的脸颊。

 

“欢迎回来。那个...国木田先生在找您来着。”

 

啊、嗯。刚才见了面,要事已经办完了。太宰先生一边抚摸着中原先生柔软的头发,一边说道。正想问他去了哪里,便见他用没抚摸中原先生的那只手指着刚刚放好的太阳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把那个带过来的是大姐吧?我正想着是时候该来了。”

 

感觉这是与想要的答案多少有些偏差的答案,我不知道他的意图而歪了歪头。

 

“我是故意出去了一会儿啦。要是被我看见了他对大姐撒娇的情景、肯定会因为害羞而心情变糟的。”

 

对吧,中也?他笑着说道,接着用力地将上半身压在盖着白色被子的那个人胸前。他低头用额头蹭蹭对方,就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这一幕令自己的心脏一阵酸痛,我尽力愉快地说了一句我去喝杯咖啡,然后便关上了门。

 

 

 

 

 

中原先生醒来是在两天后的傍晚。

 

我抱着装满热水的脸盆和两条毛巾,像往常一样走向病房。用中指指背轻轻敲了两次门,从门的另一边,传来了一个比听惯了的声音还要略低的,微微掠过似的声音。

胸口充满了期待,我用微微颤抖的手转动门把。着急地连这么小的动作都做不好。

在敞开的门背后,可以看见那黏着雪白被子不放的砂色外套的背影,以及上半身坐在床上的比往常还要小一圈的身影。

天蓝色的眸子以温柔的目光看着我。

 

“啊!”

 

我惊喜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中原先生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然后指了指趴在他腹部附近睡着的太宰先生。

 

“那个......早上好、先生。”

 

压低声音的音量,说了一句不自然的问候之后,中原先生扑哧一声笑着说道:哦,早上好。

走到床边看了眼太宰先生,虽然他脸上的憔悴还残留着,但大抵上还是睡得很安稳,不由得放心了。

 

“虽然醒了之后立刻让他把该吃的吃了,好好躺进被子睡觉。但他根本不会听我的啊。”

中原先生一边为难地笑着,一边用没有被太宰先生拽住的右手,抚摸着躺在腿上的头,应该是对此有所感应,睡着的太宰先生嘴角微微绽开一个笑容。

 

“不好意思啊。好像也受了你不少照顾。”

 

把借来的两张毛毯分别搭在中原先生和太宰先生的肩上,中原先生打从心底道歉似的对我低下了头。

 

“哪里哪里!我完全没有......”

 

虽说是表面客套,但他作为与侦探社敌对的黑手党,而且是五大干部之一,竟然对向侦探社的新入社员低头什么的...我诚惶诚恐地拼命摇摇头。

 

“但是,对于太宰先生这么一番费心...我还是有点吃惊的”

我这么笑着说完,中原先生用大拇指温柔地摸了摸脸上带着非常幸福的表情熟睡着的太宰先生眼睛下面残留着的深色淤青。

“毕竟、你们两位居然是恋人什么的、我完全没注意到...”

咔哒。

仿佛听到了那样的声音,中原先生的表情清晰地凝固在与太宰先生相同的幸福之中。他张着嘴,睁大了双眼眨了眨。

诶、诶....诶?

我狼狈地像找借口一样开始说明这几天太宰先生的行为:毕竟连接吻都做了、我还以为...

视线漂浮着乱看,中原先生猛地抬起了低着的头。搭在肩上的毯子掉了下来。

 

“哈...?接、接吻?!你、你说什么???”

 

面对因愤怒或羞耻而颤抖的中原先生,我逐渐意识到那个行为或许并不是两人达成共识的结果。

 

 

“那、那个...对、对了。我、我去叫与谢野医生来!”

 

就算是睡着的时候被偷袭了,如果听说了这几天太宰先生为他做的事,总不会因为极其愤怒而对他拳脚相向了吧。毕竟他是那么讲究礼仪的人嘛、这样半是找借口给自己听的样子溜出了房间。一边感觉着背脊上冒出的冷汗,一边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太狡猾了啊、睡着的我”

 

托老虎敏锐听力的福,隔着门听见了五大干部大人的自语,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

 

 

End。

 

 

评论(9)

热度(1968)

  1. 共16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